北方苦旱南苦雨,天倾地缺谁能补。幽州五月尘塞空,麦苗一寸不出土。
谁知南中夏潦发,鼋鼍登堂鱼窥宇。四十年来又见之,熊兵桥东水丈五。
入春以来常苦霖,十日不得两日晴。吴棉著身夏不脱,高堂习习清风生。
连城鲑菜已无种,况乃泛滥妨深耕。中宵忽报双江溢,顷刻巨浪排山立。
惊沙大石随潮至,万户千村卷蓬疾。乱流作势向城来,七城黯黯昼不开。
疾雷一声破空下,三条九剧声号哀。垣墉杂遝任摧倒,白骨死葬洪涛堆。
我家城西当水头,水高过人人上楼。大墙如山向我倾,危楼黠戛亦有声。
老人呼天稚子哭,顷刻性命成漂腾。城墙结筏冲波出,此身但存他何恤。
烈风三日水归壑,沈沈万灶炊烟息。回家瓮盎百不完,老屋半欹犹未坼。
我时游梁方病暑,石铫调汤手自煮。仆夫言有尺书来,开缄手颤不得语。
安全百口自天幸,萧条四壁奈何许。一身俯仰宇宙窄,高堂阔绝关山阻。
人生百年无事无,忧患相煎何太苦。
嚄唶吟。清代。刘大受。 北方苦旱南苦雨,天倾地缺谁能补。幽州五月尘塞空,麦苗一寸不出土。谁知南中夏潦发,鼋鼍登堂鱼窥宇。四十年来又见之,熊兵桥东水丈五。入春以来常苦霖,十日不得两日晴。吴棉著身夏不脱,高堂习习清风生。连城鲑菜已无种,况乃泛滥妨深耕。中宵忽报双江溢,顷刻巨浪排山立。惊沙大石随潮至,万户千村卷蓬疾。乱流作势向城来,七城黯黯昼不开。疾雷一声破空下,三条九剧声号哀。垣墉杂遝任摧倒,白骨死葬洪涛堆。我家城西当水头,水高过人人上楼。大墙如山向我倾,危楼黠戛亦有声。老人呼天稚子哭,顷刻性命成漂腾。城墙结筏冲波出,此身但存他何恤。烈风三日水归壑,沈沈万灶炊烟息。回家瓮盎百不完,老屋半欹犹未坼。我时游梁方病暑,石铫调汤手自煮。仆夫言有尺书来,开缄手颤不得语。安全百口自天幸,萧条四壁奈何许。一身俯仰宇宙窄,高堂阔绝关山阻。人生百年无事无,忧患相煎何太苦。
岱云随车度清济,一雨濯遍明湖荷。夥颐湖舫始何岁?楼观突兀周四阿。
小沧浪馆最眼熟,丱角逃学频频过。湖心古亭旧驻跸,诗刻长与光林萝。
不见明湖近六十年过济南同张振卿前辈雨泛饮于湖榭。清代。陈宝琛。 岱云随车度清济,一雨濯遍明湖荷。夥颐湖舫始何岁?楼观突兀周四阿。小沧浪馆最眼熟,丱角逃学频频过。湖心古亭旧驻跸,诗刻长与光林萝。先臣壁记亦好在,五十五载来摩挲。中间世事凡几变,岂但容鬓悲观河。张翁执手讯宫掖,三岁梦断风中珂。蒲鱼芳鲜足一醉,不饮如此风光何!酒阑月坠忍便去,坐对照槛鳞鳞波。
登天安门城楼。近现代。陈仁德。 挥手凭栏意气横,狂飙浩荡扫神京。只今惟有寒鸦噪,曾伴楼头万岁声。
送李司训之乾州。明代。傅圭。 案牍劳终日,何如此职清。坐谈惟往圣,环立有书生。棘院频抽句,贤关久擅名。尽心期报国,端不负生平。
新小滩。唐代。白居易。 石浅沙平流水寒,水边斜插一渔竿。江南客见生乡思,道似严陵七里滩。
和沈仲一北湖十咏·萱竹堂。宋代。陈傅良。 萱草须锄莫放深,竹须剪伐待成林。一花一叶皆相附,要使儿孙识此心。